“巴山书语”读书会丨祝绘涛:因为一本书,爱上一座城——我读《山河爽朗》_每日热文
2023-06-14 10:56:40 上游新闻

因为一本书,爱上一座城


(相关资料图)

——我读《山河爽朗》

文/祝绘涛

今天我分享的这本书《山河爽朗》是吴景娅女士的作品,是她离开重庆多年后归来,重新用目光审视自己的故乡,满怀深情的书写。用作者的话来说,是她写给重庆的“情书”。

“情书”,那应该是最美好最热烈的表达。果然,初读这本书,我就有一种惊艳的感觉,忍不住一篇接一篇,迫不及待地看下去。从繁华的朝天门、解放碑到边远的巫溪、城口,在我面前,好似展开了一幅气势磅礴的长卷。我觉得,在卷中看到的不光有旖旎风光、只此青绿,也有历史人文、市井烟火。这幅长卷,它既有《千里江山》的清奇,也有《清明上河图》的繁华,它是如此辽阔、深邃、悠远。

中山四路是我童年多次走过的一条街道,在书中,我惊喜地与它重逢。盘根错节的黄葛树唤醒我的记忆,但书中的中山四路不光有黄葛树,还有乔冠华的夫人龚澎——“裙裾飞扬、腰肢摇曳、黑眼睛恰似温柔的一刀”,几句话就写活了一个有着旷世才情、风华绝代的奇女子,中山四路也因此染上传奇的色彩。

重庆人都知道歌乐山,但未必都知道傅抱石,作者攀三百梯、下金刚坡,却只为寻找傅抱石曾经的寓所。于是,在书中,我看到了那位与齐白石、徐悲鸿等大师齐名的画家。歌乐山的奇异山势、松荫蕨被,赋予了画家无尽的灵感,他不仅开创了以散锋乱笔著称的“抱石皴”笔法,还创作出了《潇潇暮雨》《万竿烟雨》《大涤草堂图》等一幅又一幅的传世佳作。歌乐山上,开出了惊人的艺术之花。

鹅岭公园也许是我们共同的童年记忆,看菊展、听松涛,但在书中,我第一次知道李商隐那首著名的《夜雨寄北》居然与鹅岭有关。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”,也许,一千年多前,诗人就是在鹅岭下的浮图关卧听夜雨。作者坚定地这样认为,那是因为在她心里,鹅岭常年云遮雾绕,难见真颜,湿漉漉的,没有哪一处的巴山夜雨比这里更典型。

谈到巫山,人们自然而然想到巫山的云雨,想到神女的传说,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。然而,在书中,不光有巫山奇绝的水、多变的云,标志性的神女峰,还有写《高唐赋》《神女赋》的翩翩才子——宋玉和那些为巫山而歌的诗人们,比如李白、孟浩然、白居易,他们的才情赋予了巫山更多的秀色,让巫山有了永恒的生命力。

这样的篇章,书中俯拾皆是,巴渝的山、水、云、雾、泉、瀑、花、石,已经与人物灵肉合一,所以,我想说,《山河爽朗》不仅让我们悦赏山水,更让我们叩问历史,寻根文化,山水、人物共同打造出重庆的灵魂——勇敢、刚毅、豪迈、勤奋、智慧。

作者目光所及,不光是“层峦耸翠,上出重霄”,也有市井烟火,芸芸众生。在书里,有八一路上热气腾腾的包子、鲁祖庙前口味猛烈的小面、武隆绵扎的豆腐干;有羊角镇的纤夫,在岸边匍匐前行;有普通的农妇,在小院侍弄苕粉;有五保户大爷,专注劈一堆竹片;有残疾人夫妇,作者为了他们的权益奔走呐喊;甚至,还有一群农家的狗,作者颇为其中一只的命运担忧。在书中,爽朗与悲悯并不相悖,铁血与柔情共为一体。

每座城市都有自己风貌、气质、韵味,山的豪放,水的婉约,重庆城兼而有之。所以,作者时而笔如刀锋,大开大合,在她眼里,朝天门是“雄性的士兵,骨骼粗大,肌肉结实,充满斗志”;解放碑孤独而又坚毅地站在火锅中央,成为罗丹的思想者;千厮门大桥如刺破天空的匕首;芙蓉江两岸的岩崖刀劈斧削一般,如巨人武士傲然而立;时而笔如花针,细挑慢绣,绣出城口“充满芳香的河流,如吐气如兰的少年”;绣出大足石刻的水月观音“丰盈的面颊是皓月当空,平视的目光是银光熠熠”,绣出照母山的雨“柔肠百结地飘着,如李清照那些来去踟蹰的诗词”。

这本书激越豪迈,却又柔情似水,它是如此丰富,如此深厚,让我深深沦陷。作者用满怀的激情、灵动的语言,来描写巴渝的山水,以及那些与山水有关的历史、神话、故事、传说、歌谣。我相信,读了这本书的人,都会深深爱上重庆这座城。

(本文系作者5月27日在巴南区丰盛镇举办的“巴山书语”读书会上的发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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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朱阳夏

责编:陈泰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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